一十一君

Denn Ich gehöre nur mir

【铁虫】Du bonheur en veux-tu en voilà

@陌苍 的点梗
还正好赶上了阿爸的生日
标题是一句歌词,意思大概是“你想要幸福吗就在这里”
速打,很短,是颗糖
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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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 bonheur en veux-tu en voilà






“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Peter噙着半块三明治,含糊不清地回问,他的眉头皱起来,鼓着嘴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什么啮齿类动物。


“这个。”Tony指了指他胳膊上大块的淤青,指尖凑上去的时候男孩就发出“嘶——”的一小声吸气声,这让他不由得把脸绷起来,连语气也一起绷得紧巴巴的,“你什么时候受的伤?”


“就昨天……和章鱼博士打了一架的时候。”男孩努力做出一副认真凝重的神情,好告诉Tony他对于受伤这件事并不是不在乎,但是他摇来晃去的语调还是暴露了他的漫不经心,“这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他既不是外星人,也不是来自宇宙的神,更不是什么会魔法的、喊着要毁灭世界的中年男人——我只是不小心滑了一跤,正巧撞在了他的机械手臂上,嘿,Mr.Stark,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然而Tony似乎不这么觉得,他的怒火并没有因此平息下来,窗台上的风反而将它们吹得更旺了一点。他比Peter要高上整整小半个头,这让他能够更加方便地对男孩露出那副凶神恶煞的大人神情。他看到Peter明显瑟缩了一下,半拉眉毛纠结成一团,半晌后又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来——


“你难道又要没收我的蜘蛛侠战服?”


不,不是,你已经证明过自己配得上那套战衣了。他抱着胳膊回应,我要说的不是这个,Mr.Parker,超级英雄的确会伴随着伤痛,蜘蛛也确实增强了你的自我修复能力,但是这不代表你可以肆无忌惮地受伤。我告诉过你了,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会觉得这责任在我。


他努力地板着下颌,把嘴唇抿成薄薄的一道直线,就像当年Howard对他做过的那样——可是Peter显然不是当年的他,更何况就算是当年的他也没有因为这样严肃的表情就变得畏首畏尾。


“我会把握好分寸的,Mr.Stark。”Peter仰着脸坚定地回答。


“不你不会。”Tony的指责带着不容分辨的笃定,“这不是你第一次受这样的伤了。”


“可这不过就是一小块淤青。”男孩的嘴鼓起来,就像是含着一整只青蛙。他本想用什么小伎俩来搪塞Tony即将脱口而出的指控,然而对方在他开口的前一秒就洞悉了他所有的意图。


“你别和我讲这些,别讲什么'这不过是一小块淤青',你上次被弹片击中的时候也和我说'不过是被玻璃碎片刺伤了脚腕'。”Tony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我都清楚得很,Mr.Parker,你这些小把戏用来糊弄学校的啦啦队长都不够格。”


他不确定男孩究竟听进去了多少,但他觉得自己的头似乎又开始痛了起来。他讲得很急,还带着点焦虑。自己喋喋不休的样子真是像极了Howard,他想,就好像他对这小子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负有责任一样。这种庞大的焦躁在每次看到男孩受伤的痕迹时就从四面八方冒出来,裹得他喘不过气来。



#


Peter是个讨人喜欢的男孩。Pepper曾经这么对他下过定论。不过Tony的这位金发女助理看人并不太准,比如她总会在生气的时候骂她的上司“你这个自私又自大的混蛋”——这显然不太符合事实,因此,在这个对Peter结论之前得再加上一个必要的定语,Tony这么对自己说。


Peter大多数时候是个讨人喜欢的男孩——并且是绝大多数时候,比如现在,一边犹豫着一边走上来拥抱他的现在,那些蓬勃的生命力就带着阳光的气息从他的皮肤下冒出,一股一股契而不舍地钻进Tony的鼻腔。


他像是一只鼓动着双翼的鸟雀,几乎是莽撞地闯进Tony心间舷窗似的小小豁洞里。


“这不是你的错,Mr.Stark。”男孩把头埋在Tony胸前,又开始断断续续的狡辩起来,“成为超级英雄总会受伤的,我已经习惯这个了。”


“大概在我刚得到能力的时候,我和May失去了Ben……这种感觉很糟糕,我知道的。”


“所以我不能再让其他人体会到这种痛苦了。”


Peter的声音轻飘飘地软了下去,这让Tony怎么也生不起气来了,他只好伸出手去回抱住男孩的脊背。他不常对男孩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他总是矜持地拒绝Peter的示好,有的时候甚至会说出“我们的关系还没有那么熟”这样伤人的话来。


似乎是什么糟糕的遗传,从Howard开始,或者更早,Stark家的男人们似乎都不擅长于表达自己内心的情感——无论是蓬勃的爱意还是浓厚的关心,它们都被Stark们小心翼翼地隐藏在每一个冷嘲热讽的别扭和每一个故作姿态的拒绝里。


人其实就是古怪的,或者Tony一定是古怪的,少年毛茸茸的头发摩挲在他胸前的时候他想,他或许是喜欢这个男孩的。


于是那些别扭又重新升腾起来,他放开了轻触男孩脊背的手,从那个怀抱里挣脱出来。他背过身去,强逼自己不要在意身后Peter晶亮亮的眼睛。


“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吧。”他挑挑拣拣,最后朝Peter说道。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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